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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间不知谁打翻了酒水,洒了季离忧一身。
季离忧倒也没动怒,只说寻个厢房换身衣服。
女子们见他衣带飘飘,走远了,恨不得都跟上去。
解厉跟在他后面,根本不敢回头,“公子,你看见没有?”
“什么?”
“今日孟家请来的女眷们,还有孟家的女眷,没有几个不看你的。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他说。
喝了几杯酒,解厉看着公子,面色微醺,雪白的肌肤倒有几分妩媚。
“正好换件薄些的衣服,我吃酒吃的热了。”季离忧道。
解厉略扶着些,一时间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手,当即放开,“丝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季离忧问他。
他摇摇头,“摸了什么虫子罢?总觉得手刺弄。”
“那你别扶我了,我一人去换衣。”快到了门口,他道。
反手关上了门。
他头有些晕乎,坐在厢房的椅子上扇风。
“你怎么混进来的?”
说书人走了出来,“跟着赵家。”
“途陌呢?”
“去他该去的地方。”
“孟诀和丛景儿,途陌和丛景儿,为何是前者结良缘?”
“我如何知道?”说书人坐在他身边。
季离忧揉着头,“算了,反正也不关我的事。”
“头疼?”
“嗯,皇城的喜酒也忒烈了些。”
说书人笑,“不是酒烈,是你本来就喝不了几杯,从前一杯倒,如今也算是好了,喝三四杯才倒。”
季离忧侧着头看他,“这几日我没有见你,你跑到哪儿去了?”
说书人将手放到他额头间,“妓馆。”
被季离忧一巴掌打开。
“怎么,长本事了?”说书人问道。
“头疼,别动我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他又去碰他的额头,被他躲开。
听见厢房里的动静,解厉忙问,“公子是摔着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季离忧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他这才知道后怕,“我错了。”
拽着说书人的衣角。
“先放你一马,回伯虑再慢慢说,你在季家呆了几日,脾气越发大了。”他凑在季离忧耳后说。
解厉道,“公子,前头拜堂了,我们得过去,你换好衣服了吗?”
“嗯,我现在就出去。”
说书人松开了他,转眼便不见了。
良缘天作,堂上一对璧人行拜礼。
季离忧站在客人之间,眼见不远处便是途陌。
他这张永图尚达的脸,要是今日新娘子看见了,不知还能不能想到前世两人的纠缠。
行医半生陪伴在她身边,为她尽力诊治疾病,也算是拼了命守护他尊贵的惠安公主。
丛景儿,这一世只是丛景儿,惠安公主,和她也没有了关系。
只是看着心爱之人,走向另外一个男子,途陌心中又是怎样的痛苦呢?季离忧忍不住浑身一抖,“也太折磨人了。”
前世的永图尚达和前世的惠安公主,谁都没有做错,一个本该是草原上奔跑的骏马,另一个则该是金丝笼子里将养一辈子的金枝玉叶。
三拜之后,孟府之中,忽起了一阵清风,带着花瓣而来。
有风将花瓣送入堂中,季离忧伸手一接,是墨脱花。
草原上的墨脱花。
这是惠安公主的最爱。
季离忧猛然一惊,因为他曾在夏日炎热时,见途陌赤裸上半身,在后院冲浴,那时他后背便有一朵墨脱花。
永图尚达从未送过惠安公主墨脱花,他也从未在意惠安公主喜欢什么,厌恶什么。
只有一个人送过惠安公主墨脱花。
正是一直为惠安公主诊治的行医,不远万里陪着惠安公主去东胡的无名行医。
难道……
季离忧瞥向说书人,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真相。
果然错了。
季离忧自以为按照他们的面孔逐个相对,就能将前世和今生串接,但面容会骗人。
如果说途陌才是真正爱慕惠安公主的人,那他应该就是行医。
也就是说,行医和孟诀的身份相互调换了。
季离忧不能接受这个现实,他缓缓从人群中退了出去。
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一个人闲逛,已经无人知道他们曾发生了什么。
但他还记得惠安公主的痛苦,记得她临死之时的不甘、怨恨、彷徨和恐惧。
那样一个女子,怎么可以再嫁给他呢?
永图尚达不该再同她纠缠一世。
至于行医,护了公主一生,也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面前一次,用别的身份。
说书人跟了上来,“你怎么了?”
“途陌不